30年前,经历了十年“文革”的中国百废待兴,对人才的渴求催生了这所“没有围墙的大学”蓬勃发展,并在全国遍地开花。30年,由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省级广播电视大学,地市级、县级广播电视大学分校和工作站组成的覆盖中国大陆的远程教育系统日臻完善。30年,广播电视大学经历了利用广播电视手段,为“文革”中被耽误的青年提供高等学历补偿教育的初创阶段;经历了多途径、多形式办学,教学方式从单一走向多元的探索阶段;经历了抓住国家实施现代远程教育的历史机遇,大力推进人才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的大发展阶段;正在走向搭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大平台的飞跃阶段。

人生进步的阶梯,教育公平的法码,终身学习的平台,是“电大”这所没有围墙的大学始终践行的核心价值。作为全国44所省级电大之一,湖南电大走过的发展之路或许可以看作全国电大的缩影:有初创时的激情和喜悦,也有发展中的困惑与难题,更有新时期的机遇与挑战。

所有这些,让我们通过一所电大的发展之路和不同年代电大人的故事,去品读和体味。

一所电大走过的路

■本报记者 李伦娥

时间推移到32年前,1977年10月19日,北京中南海。复出没多久的邓小平在这里会见英国前首相爱德华·希思,小平同志说,自己正在主抓科技和教育方面的工作,迫切需要解决人才奇缺问题。希思当即介绍,英国有个开放大学,不需要校园,学生们只靠广播电视等现代化手段,就可以读大学。希思还说,英国的这个开放大学当时有20多万学生。“开放大学”引起了邓小平的兴趣。

在收到希思寄来的关于开放大学的资料后,小平同志找到当时主管科技教育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和教育部部长刘西尧,“我们也要办一所这样的大学。”小平同志说。他让两人先做个方案。3个多月后,1978年2月6日,小平同志在教育部、中央广播事业局2月3日《关于筹办电视大学的请示报告》上亲笔批示:“同意。”
于是,一所没有围墙,一所投入最少却见效最快,一所30年里培养了720多万大学生的“中国最大”的大学,横空出世!

作为28所省级电大之一,湖南电大应运而生。

激情燃烧的岁月

那是怎样一段激情难忘的岁月啊!许多老电大人至今想起,仍是激动不已。

“在老教育厅的四楼,临时腾出6间房子,抽调9个人,就开始了第一届招生。”温暖的秋阳里,湖南电大原工会主席罗传康,回忆起当年的燃情岁月,仍然小青年般激动。他说,当时教育部给湖南的筹办经费是24万元,临时抽调的几个干部,都是老牌大学生。校长许惟上任之前是湖南师大的教务处长。“二把手”刘志辉来自当时的中南矿冶学院。身为办公室秘书的他之前在省科委工作,“文革”中下放农村,“归队”的第一个岗位就是省电大。

9个人,6间房,筹备两个月时间,就开始了繁琐细致的招生工作。1979年1月21日、22日,湖南广播电视大学举行首届统一招生考试,考试科目为数理化和英语,招生专业只有两个:机械、电子。

“那时我还在湘潭锰矿的生产车间工作,听说有电大招生,想都没想就报名了。”如今已年薪几十万元的职业经理人胡晋,说起当年的报考,仍然记忆犹新。

那一年,报考湖南电大的有2万余人,最后录取全科生4202人,单科生3337人,自学视听生1912人。要知道,1977年第一年恢复高考,全省报名者多达63万人,最后大中专一起,总共只录取23750人,录取率才3.8%。

“那时我是株洲柴油机厂的职教专干,厂里所属的冶金系统有20多人被录取,其中我们厂里就占了6人。教学点理所当然就办在我们厂。”如今70岁的刘梦龙,作为电大的第一批辅导老师,回忆起当时大家的火热激情和艰苦学习的劲头,直呼“难以想象”。他说,没有教室,就在山顶上两间废弃的破房子里,20多平方米的“大间”作教室,10多平方米的小间作宿舍。1965年毕业于中南林学院森林采伐专业的刘梦龙,义不容辞地担任起数学辅导教师。“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一台收录机,一块破黑板,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他说。

1979年2月6日正式播出的第一节课,讲课者居然是著名数学家华罗庚!刘梦龙白天上班,晚上备课,周末再给同学们上辅导课,有时一天居然要上7节课!“累得几乎失声了,但是也不知哪来的干劲,当初的电大生,一下班就捧起书本,工装没脱就往教室赶。没有进电影院的,没有晚上12点前睡觉的。”刘梦龙说,当然,每晚备课的他也从来没在12点前睡过。

“1982年8月,我第一次听说‘电大’这个名词。”时年40多岁的湘潭县文化馆干部谷静,急火火骑上自己的载重自行车,疯踩狂踏,赶去报名。无奈当时是名额分配到单位的,他垂头丧气无功而返。一年多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电大可以招“自学视听生”,他二话不说,十万火急赶去报名。这个百万人口县的唯一文学专干,一人独自办一本综合性文艺刊物和一本科普文艺刊物的“主编”,除了每月编辑出版《文化站简讯》、负责全县文学创作辅导任务、奔波于两个大区十几个乡办文化点外,自己还要完成一定的创作任务。当时已是两个孩子父亲的谷静,插班进入了82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开始了自己的电大求学生活。

一次下乡归来,在巅簸的班车上,3个多小时,谷静居然一直保持“固定姿势”,一口气读完《中国通史讲稿》的两章近7万字!凭着这样的学习热情,他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读完了电大中文专业3年的课程。

“这样的学生太多了。”省电大正校级督导曹利君告诉记者,当时父子同学的、姐弟同班的、夫妻同座的,比比皆是。30岁、40岁甚至50多岁的“老”学生,每个地区都有。“我们到一个学生家家访,那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发现她家里墙上、门厅、床头,甚至厨房的碗柜上,到处都贴着英语单词、数学公式,跟陈景润似的。”曹利君说。也难怪,十年“文革”,整整11年没有高考招生,全国“沉淀”下来的高中毕业生数以千万计。而全日制大学每年才招生二三十万人,远远不能满足适龄青年的求学要求。电大,为大批徘徊在大学校门外求知若渴的青年,开辟了一条崭新的求知之路。那些年,湖南电大每年招生数都在1万人左右。

曾经的光荣和自豪

湖南电大校长杜纯梓教授从湖南师大一毕业就来到电大工作,“值!”他用一个字形容自己投身电大的几十年。他说,当时的电大没有理由不兴旺发达,四个现代化建设迫切需要人才,广大求学者如饥似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政策支持,当时许多地方许多单位读电大报销学费,允许带薪脱产,读书算工龄,有的还规定拿到文凭后可转干晋级。“这无疑最大限度地调动了大家的学习积极性。”再加上电大坚持“面向基层、面向行业、面向农村、面向边远和民族地区”的办学方向,形式灵活,跨越时空,多类型多层次,有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有全科生、单科生、自学视听生、注册视听生,后来还有中专生。总之,电大一直以社会需求作为自己的价值追求。所以湖南电大在校生人数多年保持在四五万人的规模,最多时达八九万人。

1979年第一年招生的时候,只有机械和电子两个专业,1981年因为电视频道所限,全国停止招生一年。到1982年,新开了文科专业,之后又启动了干部专修科,湖南还在全国率先开办了经济类专业,后来又首办法律类专业。1985年,创造性地招收“师范班”,为解决当时的农村师资问题,立下汗马功劳。最多的时候,办有190个专业。

湖南电大在几易其址后,终于建起了自己的“窝”,办学网络也陆续建成,从省到14个市州,司法、检察、医卫等系统,涟钢、岳化等大型企业,都办起了分校,“事业越来越红火了”。

“那时的电大……”这是采访时记者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可以想见,“那时的”电大,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那时的”电大人,是多么的荣光和自豪!

遴选天下名师,汇聚最优质的教学资源。华罗庚上数学,钱伟长教物理,王力讲古汉语,陈琳教英语;教学计划、教学大纲、教材、考试、评价标准“五统一”;严格实行教考分离,3门考试不及格,就退学;建国以后举行的全省首届大学生作文竞赛,53所高校推选出来的305名学生参加,获一等奖的10人里,电大居然占了5人,最高分者就是电大学生,获奖总数居全省高校之首……如此强大的师资,如此严格的管理,如此骄人的成绩,能不荣光和自豪?

前进路上遇难题

电大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五大生(电大、职大、夜大、函大、成人教育等非在职毕业生的统称——编者注)?不要!”什么时候,这话成了某些单位的用人规定?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文凭歧视”?

“应该是在1991年前后,”杜纯梓说,那时候,一方面是大规模的学历补偿教育告一段落;一方面是各普通高校纷纷办起成教学院,竞争异常激烈,同时因为电大招生规模较大,办学能力有点跟不上,再加上从1986年开始,教育部批准电大开办普通班,电大也可以从高考中招全日制大学生了——电大开办全日制高等教育,无论是生源还是教学条件,显然与普通高校有一定的距离,“人家400多分上大学,电大最低200多分就可以了”。“生源基础较差,质量与声誉自然受到影响。”杜纯梓说,电大招普通全日制生,既有积极的一面,又有负面效应。好的方面是又多了一条新路,促进了校园建设,锻炼了师资队伍,特别是利用当时普通生较为宽松的收费政策,为学校增加了积累,夯实了基础。不好的方面就是某种程度上偏离和影响了办学主攻方向,同时因电大普通生多是低档分数录取,社会上产生了“差生收容站”之说,电大教育一下子跌入低谷。
“红旗还能打多久?”电大人自己也忧心忡忡。

如果说,1995年开始互联网广泛应用,师生可以基于网络学习,可以实现远程实时交互,给电大带来新的契机的话,那么,1998年,中国高等教育开始的大规模扩招,无疑又给了电大当头一棒,生源再度困难。这一年,湖南电大成人招生锐减为6233人,普通专科招生也减至4769人,两项合计比上年减少3400多人。

平民教育的阶梯,教育公平的法码,充实自我和增进动力的补给站。采访中,电大人说得最多的这几句话,概括了电大在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史上所起的巨大作用。
但新形势下,电大,路在何方?电大人徘徊着,犹疑着,探索着。

踏着时代的节拍

走进湖南电大远教大楼,一条横幅上赫然写着:以全民终身教育为己任,把开放教育做大做强。

1999年,经教育部批准,中央电大开始实施“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这个试点通俗的表述就是,宽进严出,实行完全学分制。学生入学不用考试,只进行资格审查和简单测试,“注册入学”,学习过程和学习时间,完全根据工作和自身实际情况灵活确定,最长可达8年。电大业内,这种学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开放生。

湖南电大参加了首批试点,当年即开设计算机、法学两个本科专业,开设金融学专科专业,当年就招收开放教育本科生882人,专科生423人。此后几年,试点专业越来越多,至今已开设本科专业21个,专科专业47个,累计注册本科生91648人,专科生186746人。

杨石武,一个在世界500强企业——沃尔玛工作的年轻人,正是凭借电大的“开放教育”,才由一名普通的高中生顺利完成了大专教育,现正在读本科。“是电大的学习所得,使我在沃尔玛湖南百货有限公司非食品的管理工作中有一种如鱼得水、如虎添翼的感觉。”他说,开放教育综合运用文字教材、音像教材、VCD光盘、CAI课件、VBI/IP课件、VOD点播、网上文本资源等多种媒体进行教学,为学生提供网上教学、双向视频教学、面授辅导、E-mail答疑、BBS讨论、电话咨询等多种教学服务,在职学生感觉非常方便。不管什么时候,无论你在哪里,都能进行学习和交流。

伍华英,2003年就读本科教育管理专业时,已经51岁,并担任吉首市政协副主席兼教育局副局长。但在繁重的工作之余,他坚持学习,并摸索出“先计划后学习,先预习后听课,先复习后练习,先理解后综合”的“四先四后”学习方法。“开放教育最适合我。”他总结说。

实施“一村一名大学生计划”项目,是电大的又一创新之举。湖南电大从2004年首批启动这一项目。在他们的积极争取下,省委组织部、省教育厅、财政厅联合下发了《关于在全省实施农村党员干部“一村一名大学生计划”的意见》。湖南电大利用覆盖全省城乡的教育网络,面向广大农村招收45岁以下的农民读电大,以充实农村基层干部队伍,培养科技致富带头人。“你想想,我省农村人口比例很大,他们的文化水平又相对较低,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制约因素。让农民们不出村不离土读大学,培养不飞出村子的金凤凰,其意义和效果不言而喻。”杜纯梓介绍,这个项目从2004年开始启动,在全省已招生9次,开设专业16个,已毕业4290人,学院分布全省26434个自然村,覆盖率已达56℅。累计招收农民大学生30417人,总体规模居全国35所试点省级电大前列。

“学制两年,所有学分可以在8年内修完;全部学费才2900元,且个人只负担其中的一部分,有的市县“一村一大”学员的学费全部由政府买单,吸引力当然大。”湖南电大党委书记陈建民介绍,“一村一大”培养了大批学以致用的典范和科技致富带头人。望城县雷锋镇真人桥村是全省最早的“实验村”,试点前的2004年,这个村还属于“扶贫村”,在主动报名参加“一村一大”学习的4名村级干部的带领下,这个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前,该村已经成为长沙地区有名的“新农村建设示范村”和小康村。

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建设为电大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提供了大显身手、广阔有为的平台。“电大经过30年的建设和打拼,已经成为现代远程教育的骨干力量和终身教育的重要支撑。服务全民终身教育、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这是时代赋予电大的神圣使命。”杜纯梓说。2007年8月,湖南省委、省政府提出要建设教育强省,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省电大为此组织专门班子进行了深入调研。调查显示,以2007年为例,全省从业人员3883.41万人,年培训人员约700万人,但700万人中80%以上是在校大学生,从业人员的学习和培训,数量相当少。这离终身教育所追求的“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样样有学”的目标还有相当距离。为此,湖南电大正在筹建一个适应人民群众多样化学习需求的终身教育公共服务平台“湖湘学习广场”,面向所有有学习需求的公民开放,包括退休老人、进城农民工、残疾人等。学习者不仅可以通过电大传统的广播、电视、网络等进行学习,还可以通过手机进行“移动学习”。“追踪时代、适应需要、拾遗补缺,凡是别的教育种类无法顾及的,我们都办。”杜纯梓说。

电大人故事

电大生活第一天
■1983级电大生 谷静

1983年11月7日。 

今天是我去电大上课的日子。这电大的学习,与一般大学不一样,我们平日上课主要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由教材编写者主讲,如古代文学课就由北京大学袁行霈教授主讲。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每周固定几个下午播出,晚上重播。而湘潭电大的教师则担任辅导课,所谓面授课就是听他们作课文辅导和作业指导。这些辅导课都在星期天或晚上进行。由于课程进度快,难度大,同学们又成立了若干学习小组,定期举行学习研讨会,互相切磋,攻克难关。

晚上6点半我赶到教学班。其时大家都在埋头看书、念课文。突然,嗡嗡声戛然而止,随着一声“起立”大家站了起来。一位个头不高、宽脸庞的男青年进来了。我知道这是电大的老师。大家坐下后,他开始讲课,分析的是诗经的《氓》。这位青年老师说起话来有些口吃,但分析课文却十分清晰到位。

下课了,同学们趁休息时间在教室活动活动。我前面一位男生站起身,一转身看见了我,只听他喊道:“谷老师!”我望着他,见是个陌生人,认为他喊错了人。正疑惑间,他笑了,说,谷老师不认识我了吧,我叫张兴,是你当年在土桥中学的学生咧。啊,我记起来了,1969年,我在县土桥中学教初二语文,他和他弟弟在同一班级,那时只有一米三高,对比现在一米八的个头,我怎么能认出来啊!他握住我的手,说,谷老师来这里学习,屈尊了啊。我说,来到这里,都是学生,让我们共同努力,胜利完成学业!
其他同学也围拢过来,为我们的巧遇鼓起了掌。

这第一天上课,就遇上了有特殊关系的“同学”,这个情形有如当年苏联小说《永不掉队》的高罗沃依和葛洛巴啊!人们在社会上的位置不断变换,上级变下级,师生变同学,这是正常的,也体现了社会的一种进步。

珍视那一段电大时光
■1996级电大生 田耳

我1995年、1996年参加了两次高考,成绩离本科线很远,只好被调配到本地的电大。

我读的那所电大名字很长,全称是: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广播电视大学。学校整个加起来也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全校学生加起来不过一两百人,我所在的汉语言文学班是当年人数最多的一个班,四五十人。

课程排得很紧,除了双休日,每天都有课。我最喜欢听刘玉民先生讲的《古代汉语》,本来这门课是很闷的,但被他一讲就活了。当时我就觉得古文功力深的人,说话特别有感染力。至今记得刘玉民先生讲课时摇头晃脑的样子,他脑门有点秃,清瘦但精神矍铄,说到诗律的时候模仿老辈先生唱颂,有点像道士。另外,宋谋贤老师讲的《普通逻辑学》我也喜欢听,别人听着很枯燥,但我一听就上了瘾,后来还专门搜罗逻辑学方面的书看着玩。班主任谢云莎是个很严格的老师,她经常来组织课堂纪律,感觉有点读高中的味道。

学校的藏书只有六七千册,觉得好书不多,想看的我都借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街口是吉首摆地摊卖书的地方,我三天两头去那里淘,3年下来也有上千册。

上电大头两年,学校男生宿舍还没建起来,我们住在一溜杂物间里。后来,我和两个同学租到一处平房,有了自己的房间,我读书就更能集中精力,经常读到半夜,兴奋过了头,热水敷脸泡脚才睡得着。受《古代汉语》课刘玉民先生的影响,古代典籍慢慢看得多了,很自然就有了背诵的欲望。我还记得最初是看了曹植的《洛神赋》,一个上午就背下来了。这样背了数十篇,明显感到自己对语言的把握能力有所提高,暗自欢喜。当时,班上有些同学也冷语相讥,说你读这么多书干什么?又考不上好大学,读得再多,还不是跟我一样在这里混?我也不作声,心里暗说,我读书多了,还真就不信老跟你一样。

毕业后我搞过许多事,在外东飘西荡的时间也挺多,觉得电大给予我的教育还真管用,搞得自己像棵落地生根的植物,在哪里都扎得下来。

因酷爱读书学习的生活,电大毕业后,我还到别的学校,以及一些时间或长或短的学习班、研讨班零敲碎打式地读过书,这些经历共同构成了我的大学生活,将我的性情陶冶成如今这个样子。我电大的同学如今大都工作在我们本地最基层的岗位上,我们联系很多,经常分享彼此的生活,同时我又借助他们的生活体验构思小说。回头看看,只要正视、珍视自己生活中的每一段经历,都能殊途同归,从中领悟出人之为人共通的那些道理。

电大圆了残疾人大学梦
■2007级电大生 周文

我是一名长沙电大在读的学生,今年33岁。小时候,因髋关节半脱臼并股骨头坏死,造成双下肢先天性残疾,为此我不知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在泪水中度过。

1991年我考入长沙市二轻中专学习工业会计专业,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工作,但读大学一直是我的梦想。通过多方面的了解与比较,我最终选择2007年春季到长沙电大开放教育专科会计学专业学习。电大以其免试入学、完全学分制、灵活多样的教学形式等特点吸引了我。远程开放教育是一种全新的学习模式,面授时间较少,自主学习的时间较多,只要学生具备学习的自觉性和主动性,能够充分利用各种教学资源,就可以进行全方位的学习。这样的学习模式为我这样的残疾学生提供了一个平等的学习机会。

白天在公司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在家通过网络完成课程学习;每周紧张工作5天,周末还要放弃休息的时间到课堂接受老师的面授辅导,因为特殊的身体情况和家境困难,我既不能骑车又没钱打的去上面授课,每次都是年近60的老父亲骑电动车接送我上学……我在这样的学习生活里痛并快乐着。

在我刚刚适应电大的学习生活时,我又因不小心摔倒,造成右脚踝关节骨折。医生建议我在家休息3个月,脚需悬起不准落地,这可难倒了我:还有一个月就是期未考试,而且面授课程也未完成。尽管爸妈心疼得要我停学,也跟老师请好假,但我心里还是想到学校继续学习,好参加考试。无奈之下,我父亲只好亲手做了两根拐杖,每次把我背到教室里安排坐好后才离开,放学后再来接我。

寒来暑往,第二个学期由于踝关节骨折导致病疾越来越严重,只能休学。本来需动手术,后因我本人想早点完成学业,恳求医生作保守治疗,使用药物治疗及辅助康复方法。2008年下学期,爱学习的我又重返校园,希望把落下的5门课补上。无论刮风下雨,面授课我每堂不缺,并按时完成作业。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最近我又拿到了会计证。没有电大,没有开放教育这种特有的学习形式,我不可能体验到学习和成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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